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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下一个牺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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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宇彬这时似乎想上前问刘主任一些问题,但此刻后方却传来一阵吵闹声,他深感不妙,想必是东哥跟警方或是小碧的父亲吵起来了。

    果然,当他们感觉回到警方聚集点时,一个长相猥琐的大叔正跪在场中央哭天抢地。莫玉心不用猜都知道来者就是小碧的爸爸。只见他一边哭喊着自己的女儿有多乖,多听话,多爱学习,一边又怒骂东哥,怪他诱惑欺骗他的宝贝女儿,自己的女儿变成这样,全是东哥一手造成的。

    东哥气不过,拉起对方的衣袖就是一阵示威。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最心爱女人的父亲,不然我真想当场揍死你!”

    谁知这位糟老头竟是下三赖的手段。他竟然在东哥做做样子时,就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跟周围一帮的警察诉苦,说对方怎么欺负他,甚至越说越离谱,还说东哥就是黑社会,是个吸毒的混混,专门坑骗未成年少女!说自己的女儿是如何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间。

    原本东哥已竭尽全力的强忍着怒气,但对方那点点对自己莫须有的罪状,一条一条喊的他好冤。于是,他终于憋不住,一拳重重的打在小碧父亲的脸上。而正巧又被方才早对东哥有所偏见的王员警看到,自然的,东哥的处境陷入被动局面。

    他要被抓去派出所问话了。而小碧的父亲喜出望外,仿佛他可以预见女儿死后,他他唯有眼前人是可以想尽方法捞金的机会,所以他是能装得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东哥自认倒霉。他临走时也不忘嘱咐白宇彬道:

    “看来小碧的爸爸不好搞。我也算是认栽了。但是无论如何,请一定要查清楚真相,为小碧讨回个公道。必要时一定要告诉我对方是谁……”

    白宇彬看着自己的兄弟眼里透露着不一般的光芒,他的语气瞬间变得冰冷:

    “你要为她报仇?如果可以,你是不是也想杀了他?”

    东哥沉默了片刻。可很快,莫玉心也能听到他的心声,一句简单的八个字:“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然后,东哥就被员警毫不客气的带走了。

    同时,他最爱的小碧终于也在他面前被沉沉的盖上白布。而她的眼睛却依旧看向前方……

    小碧,如果你的生命是这么短暂,那么我又何须恋家而将你抛下?

    小碧,如果可以我真想为你盖上眼帘。这个尘世太过黑暗,很不值得你留恋……

    乱花丛飞,踏浪似雪。

    人的心,究竟由什么构成的?为何有那么多的人可以陷入私欲而不可自拔?

    警车来来往往。它们又走了。但是校园中却留下了新的恐怖故事。也不知是谁先传起,然后就这么以讹传讹的成为真实了……

    寄宿生们开始躺在被窝里三三两两的诉说着这段传奇故事。

    “知道吗?原来这栋教学楼是建立在乱葬岗上。”

    “这有什么?这大地上哪里没死过人?有必要传得这么浮夸吗?”

    “问题是教学楼偏偏就建在一死不瞑目的活人坑里。据说这活死人坑是那些被秘密肮脏的人。我们这里地靠哪里?”

    “哪?海边?山坡?太平洋?东南山?”有个同学就跟脑筋急转弯似的瞎猜。

    不过倒是给她曚对了。

    但是竟然会跟巫术有关。

    “我们这又是山又是海。以前的人死亡率超高,想出去时,不是遇到泥石流,就是出海捕鱼遇到大海啸。后来,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巫师,说上天不明白当地人的苦,必须要用灵魂去与他们面对面说话。于是,想出山的人,就必须把人埋进土里,借由土地精灵将你的灵魂带去见神仙,但有去无回;同理,大海也是如此,将人绑在一艘漏水的木舟,就跟祭祀河神似的将人送入大海。”

    “可惜这些被选中的人,就这么被活活的闷死、淹死。”

    “那么他们应该去找那个巫婆报仇,而不是找我们这些无辜者吧?”

    “唉!据说那个巫婆早就到阎王爷那里报道了。但是因为他们的怨念太深,所以投不了胎。于是他们便希望借由他人的怨念,压低自己的罪恶,从而升天。”

    “但这样找他人顶替自己的怨念,不反而犯的罪过更大吗?”

    “咦?!说得也是。如此说来,这个世界反而无所谓的公平正义所言了!就连判官阎王也会被这些小鬼的把戏所戏弄!你们说,这个故事会不会本身就是假的呀?怎么我听起来这当中的逻辑不对?”

    “是耶!是耶!但怎么说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总之现在校园里不太平,我们还是一切小心为妙!我再想,如果再发生一起,估计我们学校就榜上有名了!公安肯定派大队天天驻守我校了!”

    “你想得真美哦!大家睡觉吧,睡觉吧!”

    终于,夜又归为太平……几只乌鸦朝着这所空洞的校园大声疾呼,似乎在嘲笑人类的愚笨。

    不过,与此同时,在黑暗中有一名少女在漆黑的走廊上乱跑……

    “救命……有没有人呀?有没有人……天呀!谁来救救我……”

    她身上还穿着本校的百折校服,秀丽的长发席卷漫天飞舞。她受到了惊吓。她完全就弄不清自己是如何跑到这个旧教学楼上来的。难得恐怖的传说是真的?

    不……当然是假的!因为她确实是被人追赶的,对方的手里有刀!

    少女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她有时真觉得自己是蠢得可以,明知道这栋再修的教学楼只有一个出入口,她却偏偏将自己误入狼口中。结果那个黑影就这么逼着她走投无路。

    黑暗中,她看不见来者的样子,只能看到对方手里那银白色的光!尖锐,闪烁,弄得她的眼睛很不舒服。

    她一直跑到最高的一层,然后又一直跑到了天台!结果原本她以为天台上该是空无一物,但靠近栏杆的边上却多了一双女孩子穿的鞋子。

    她看到这双鞋子,双腿一软,整个人摊坐在天台中央,似乎在对它致敬。

    这时,楼下的声音响起了,那是男人的声音:

    “小张呀!其实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为何跟小碧是好友!要怪就怪你们这些小丫头为何喜欢挑战大人的刺激游戏?”

    “什……什么?我听不懂!什么小碧?什么刺激游戏?”

    “哟!装?再跟我装!那林美娟还是那小碧,都喜欢装清纯扮无辜!不……你们本身就是清纯的高中生!这些美丽的特质不就是你们的本性?”

    这位叫小张的女学生着实被吓到,她能静静的感觉到楼下传来的男声越来越近……她试着想站起来,想着呆会可以用什么方式从这里离开?但她的身后只有那双摆得很整齐的鞋子……

    “你看到那双鞋吧!哼!原本可没那么整齐!你识相一点,就自己拖了鞋也摆得整整齐齐,然后省得我动手,你自己就好好的跳下去吧,你的好朋友在黄泉路上走得还不远,现在去没准学能凑个伴!”

    “不……不要上来!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真得不知道!你……你到底是谁呀?我不是小碧的朋友!我只是偶然捡到她的钢笔,因为上面有她的名字,所以我才把钢笔送去她班上的!我跟小碧完全就没关系呀!你……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可是有人说你跟她就是最好的朋友呀!”这个声音渐渐靠近,但随着疑问的*,对方的迈楼的脚步声也渐渐地变得缓慢了。

    “谁说的?是谁说我跟她是好朋友的?谁?而且为何是小碧的朋友就要被杀呢?”

    “好吧!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都是将死之人了。她是四班的班委,叫魏晨。”这个时候,张同学隐约能感觉到自己的背后有几道不同寻常的温度。她猜测:他们上来了……

    可是,她还有话没有说完……她觉得自己有太多的委屈与冤屈还没有说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