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小说网 > 大明才子风云录 > 第五十二章 神秘女子护况且

第五十二章 神秘女子护况且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全职艺术家大魏读书人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1852铁血中华

一秒记住【千千小说网 www.qqtxs.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周鼎成一走,况且忽然陷入一股莫名的恐惧中。

    这恐惧在于他早就料到会有意外,而且这个意外,一定和那个在周家曾出现过的声音有关。

    不知为何,况且对这声音一直有种发自心底的恐惧。同时,周鼎成临走时的嘱咐,让这种恐惧加深。

    他如鬼上身一般,从身上摸出一根金针,这是一套金针中的一根。作为一个神医的儿子,将来也必然是名医、神医,他的医生的身份丝毫不比书生差,甚至犹有过之。

    对他而言,随身带着金针跟一些临时救急的药物,就跟带随身衣物一样。

    屋里只有他一个人,外面走廊上也是静悄悄的,只有远处的房间里,不时传来几个人喝酒时吆五喝六的声音,更远一些,他甚至还听到一个歌女在唱一首正时兴的艳曲。

    在静寂的深夜,那歌声听起来,却犹如鬼唱坟一般。

    忽然,一个影子从窗子里飘进来,映射到墙上。模模糊糊的看上去是一个女子。

    “别,你别过来。我认得你,可我手中金针不认得你。”

    他一惊之下脱口而出,说出后才发觉失误,这影子自己也不认得。

    那影子飘飘悠悠,似要从墙上下来。况且更是惊恐,右手捏成兰花手,拇指跟食指间握着那根金针,准备那影子一下来,就拼命扎过去。

    “喂,你装腔作势地干吗啊,我又不是鬼。”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竟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听上去不会比他大。

    “你……那,你是谁?”

    “我是谁你不用管,也管不着。好生在屋里呆着,我是在这儿保护你的。”那声音冷冰冰地说,似乎还含有怨气。

    “你真的不是鬼?”况且心神稍定,这才意识到那影子,不过是外面窗户前站立的人的投影。可能先前月亮没出来,这影子不明显,现在可能是月亮出来了,才把影子清晰投射到墙上。

    他没出去看,也不知道外面有没有月亮,月亮有多亮、圆不圆,他只能用这种想法对自己解释这个现象。

    “你才是鬼哪!”那声音有点发怒了。

    况且此时心神已经镇定下来,向外面躬身作揖道:“多谢,不知姑娘贵姓芳名?”

    外面却没有回答,况且眼角一瞥,发现墙上的影子消失了。他顿时又惊恐起来,连忙喊道:“姑娘,你还在吗?”

    “在这儿呢,你别大声小气的,想把北山的狼招来啊?”外面的女孩子显然是愤怒中又增添了无奈,还有几许厌烦。

    况且无语了,挠挠头,自己也不过就是害怕些,也没狼哭鬼嚎的,至于就把狼招来吗?这姑娘年纪不大,嘴上可是太不饶人了。

    心里这样想,却不敢说什么了,唯恐再说一句,那姑娘就得说他要把地狱的鬼魂招来了。

    为什么要留个人在外面?保护我?难道……难道我真的有什么危险不成?

    这样想着,心里不禁惧意又生,看看墙上,如果还有一丝影子,他心里就能安稳些,可惜此时却一点影子都看不到。

    他无法确定,究竟是月亮躲到云层后面了呢,抑或是姑娘把自己隐藏起来了。果真这样,都没问题,他是怕那姑娘一气之下,跑了。

    我有这么招人烦吗?

    过去的一年,可以说是况且人生辉煌的起点,在哪里不是被众星捧月一般的捧着,宠着?

    人人都以结识他为荣,当然那个始终跟他“躲猫猫”的文征明除外。哪里见过有人厌烦自己的?这姑娘究竟何许人也,如此藐视一代才子、未来的神医?

    他瞎想了一会,压在心底的恐惧又浮现出来,他不好意思再喊叫了,那位姑娘也没了动静,不知还在不在。

    况且为了给自己壮胆,索性练上自己家传的五禽戏来。不为别的,只为能专心,不再去想什么危险恐惧。

    他此番练习,不但动作凶猛,连吐气发声也带着杀气,自信就是北山的狼来了也得吓跑。

    “咦?这是西汉正宗的五禽戏。”外面那个姑娘的声音又响起。

    “姑娘原来认识啊。”况且一个熊式练出,发声说到。

    “我认得这套五禽戏,不认得你。”姑娘又恢复到冷冰冰语调。

    况且没话找话,想来点有趣的,说道:“姑娘是练蛇形功夫的吧?”

    “你……你敢骂我是冷血动物!”

    窗子怦的一声被撞开,随后一个身影就要窜进来。

    “小青,走了。”不远处那个熟悉的声音再度想起。

    “可是他骂我。”姑娘的声音愤懑不平。

    “他是故意激你进去,你进去就是中计了。走吧。”

    “好啊,小小年纪居然就会耍花招了,下次见面再跟你算账。”

    话音刚落地,一个人影跳进来,况且吓了一跳,以为真是那姑娘进来找他理论了,急忙作势举起手中的金针。

    “是我,小子。”

    “周前辈啊。”况且讪讪地收起了金针。

    “小家伙,有两下子。”周鼎成回身关上窗户。然后上下打量况且。

    “怎么了?”

    “那位姑娘可是金口难开,我认识有两年了,只听她说过两句话,你倒是有本事,让她说了这么多。”周鼎成笑了起来。

    况且倒有些害羞了,问道:“她是谁啊?”

    “你别问了,这位姑娘来历太神秘,连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那座庙里的神佛。”

    “那她为何要在外面保护我,难道我真的有什么危险不成?”况且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你能有什么危险?不是的。是她们的事,怕牵连到你身上,所以才暂时保护你。她们一走,什么危险麻烦也就跟着一块走了。”

    况且听得半信半疑,但他怎么也想不出自己会有什么危险。别说仇家对头的,他连架都没跟人打过,顶多风头盛些,总不至于有人因为嫉妒派人来杀他吧。

    “那他们找你什么事?”

    “她们在官府有些案底,想让我帮她们销案。”周鼎成满不在乎地说。

    况且并不是很相信这种解释,这种暗里来暗里去的高人,怎么会在官府留有案底?可是,除此而外还能有什么解释呢?

    “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周鼎成说着,自己上床把床头的油灯熄灭。

    况且也只好熄灯上床。在一片漆黑中,那个未能得识其面的姑娘的声音,一句句在他心里响起,他想参透这些声音后面的秘密,却是空空如也。

    “案底……案底?”

    况且忽然觉得,或许答案就在“案底”这个词儿上,可是背后究竟是什么?或许,这个谜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继续上路,况且心头忐忑,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不测,一路上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两天过后,况且几乎把这事忘得差不多了,只是偶尔想起那个女孩子的声音,还是有种怪怪的感觉。

    第五天中午,两人正穿过一个山口,周鼎成忽然笑道:“小子,你不是一直夸口你的医筮水平高吗?咱们就赌左边这片林子里有什么药材,能收多少。”

    况且差点忘了两人还有赌约。看着左边这片林子只有十亩地左右,他便开始研究起地貌、地形,土壤水分状况,还有最重要的就是灵气浓度。

    他真学过这门祖传医筮,只是从未实践过,也有些把握不准,研究了约有一顿饭时间,才沉吟道:“这里药材倒是应该有两种,一种是地黄、一种是黄芪,地黄多些,能产两斤多,黄芪就少了,也就三两左右。”

    “咦,你还真能算出来?”周鼎成真是不相信,世上居然有这门学问。

    “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下马,走进林子里,开始找寻药材。果然,找遍整个林子,只找到这两种药材,分量也的确跟况且说的差不多。

    周鼎成是练家子,对东西的重量最为敏感,什么东西拿到手里一掂量,就能知道斤两,上秤秤一下,差距以钱而论。

    他把地黄拿到手上,立马报出:两斤二两,黄芪的分量正好三两。

    “黄芪算你蒙对了,地黄差得太多了。”

    “什么叫差得多,我说的可是两斤左右。”况且有些兴奋,他也没想到自己能算对。也许有人说他是蒙出来得,那绝对是对他家传绝学的一种侮辱。

    “左右?那也得有个度吧,十斤也是两斤左右,一两也是两斤左右,以你这么说,百斤也可以叫左右啊。”周鼎成心里惊讶,嘴上却是不服输。

    “左右就是以上下不超过半斤为度。”况且说道。

    “那你早说啊,这次不算。咱们离这片林子太近,你可能眼睛尖,早看到了。”周鼎成还是能找出理由,心里洋洋得意。

    况且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也怪事先没约定好。以后要记住,细节很重要!

    其实,况且不管怎样都是赢了,第一他说林子里有两种药材,这点对了,第二黄芪的分量正好,这点也赢了,只是在地黄的分量上被周鼎成钻个空子,三点有两点对,一点模糊些,整个赌局就算赢。

    再说,两人赌局虽然没取消,赌注却没讲好,先前说的赌注是武当绵掌,却已经说好用金针度劫的针法交换,这就等于一场无赌注的赌局。

    “好,那你说赌哪片林子吧。”

    “再走走看看,要赌就赌那种只能远远望见,却看不到里面的林子。对了,你先前说好的,你输了拿出十幅字画,如果我输了,你想要什么?”

    周鼎成嘿嘿笑道。心里想着:小子,才出来跟我混江湖,这学费总得交吧。

    “嗯,你让我再见到那姑娘就行。”

    “哎,你个臭小子,那晚不是隔着窗户说几句话吗,这就害相思病了?”周鼎成翻着白眼看着况且。

    “哪有的事啊,我就是想见见她是什么样的人,人家昨天可是在寒窗下保护我的,我得当面道个谢吧。”

    周鼎成似乎难住了,想了半晌才说道:“好吧,不过话说在头里,能不能见到我不敢保证,只能尽力而为。”

    况且不解道:“她比文征明还难见到?”

    周鼎成没好气道:“文征明那小子算什么,这没得可比。告诉你吧,见这姑娘的难度不亚于见到皇上。你那晚能得她守护半个时辰,算你祖上烧高香了。”

    “她到底什么身份啊?”况且原本不过一个模糊的念头而已,让他这么一说,兴致倒上来了。

    “她……,第一我不知道,第二就是知道也不能告诉你,佛说不可说。”

    “那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不知道,行了吧。”

    况且不敢再问下去,听上去周鼎成也是心里窝火,不知为何如此。

    一头雾水,也是一种玩法。